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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藥?血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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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藥?血引?

北渚仙府向來奢靡,僅是金碧輝煌的宮殿就有八十一座。

從雲霧中離開,向下飛去,就能看到一片仿世外之景的“仙宮”,陸攸寧當年何其有幸,也曾在此處住過三年。

她絲毫不加猶豫,朝乘劍向最高的那處宮殿飛去,眼前隱隱有結界做擋,對她而言,也不過是擡劍的的一瞬間而已。

若是再用上一成靈力……

整個北渚仙府的結界皆頃刻之間破碎。

成千上萬道光劍向她刺來,陸攸寧凝聚靈力,分影萬千,轉眼,光劍已如大雨落下,向仙府方向飛去。

此時大大小小的宮殿之中皆有人匆忙出來打探情況,陸攸寧望向他們,只覺心中一陣煩悶,體內靈力擴大充足了數十倍。

哪怕她不再出劍,其他劍光也近不了她的身半分。

有人在底下高喊出聲,“那個是仙尊夫人嗎?”

仙尊夫人?好諷刺的稱呼。

陸攸寧落地的瞬間,碎石崩裂萬千,離她最近之人甚至被彈開了數丈。

她卻冷了眼,不再顧他們,一步步地,向君衍所在的巨大宮殿走去。

一名她一時叫不上名字的男子正試圖開口阻攔:“夫人,仙尊他正在養傷,您不能這樣進去。”

陸攸寧不語,冷了神色繼續向殿門的方向走去,這人一時有些著急,竟要拔劍攔她!

陸攸寧依舊不需多言,僅是一個眼神,便足以能讓他退後數步。

男子臉色蒼白幾分,拿劍的手都有幾分發抖。

殿門是大開著的,陸攸寧感官極佳,她能辨認出裏面有三人的呼吸。

她問依舊在發抖的男子,“仙尊,易裳,還有小公子他們都在?”

“是,是,都在!”

陸攸寧不再言語,她停在原處,只聽屋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輕咳聲。

繼而是孩童稚嫩開口:“父君,你怎麽又咳嗽了?”

君衍虛弱道:“父君無礙。”

“阿煊,你先出去玩好不好?姑姑要給你父君療傷了,等他好些了,你再進來。”

是易裳!

於陸攸寧而言,殿中的聲音幾乎毫無阻擋地傳入了自己耳中,可殿中之人就聽不到外面這樣喧嘩之聲嗎?

君煊不語,然而還是乖乖推開了房門。

繼而他望向殿門處的人,懵懂的眼霎時睜大。

陸攸寧也望著他,心中從未有過的緊張。

孩子還記得她嗎?

如今君煊也不過才三歲多一點,陸攸寧身死之時,他才兩歲。

陸攸寧停在原處,身子都是僵硬的,手心有冷汗凝出,她不敢開口和孩子說話。

君煊眨了眨眼,粉嫩的小嘴微張,“母親?”

那一瞬的擡眼,陸攸寧心中的溫情難以抵擋地翻湧。

看到君煊小短腿向她跑來時,她明明想向殿中走去,可偏偏……

君煊抱住了她的腿,小奶音糯糯的不像話,“母親,真的是你嗎?”

陸攸寧鼻尖微酸,“嗯,是母親。”

君煊抱她更緊了些,“我以為這是夢。”

陸攸寧捏捏他的小臉蛋,“痛嗎?”

君煊擡頭,搖頭,大眼望著她,“不痛,母親再捏捏另一邊。”

陸攸寧怎麽舍得?

她蹲下/身去,將孩子摟在懷中,臉貼臉的瞬間,才知什麽叫做真實。

真正覺著像是一場夢的人明明是她呀!

“父君說母親去了另外一個世界,可阿煊不信。”

孩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,陸攸寧有幾分心醉。

“嗯,那阿煊信什麽?”

君煊摟她摟的越發緊了著,“我知道母親一定不會不要阿煊的!”

陸攸寧不語,心中卻刺痛萬分。

如果她無法得以二次穿書的話,孩子還是如何的傷心和絕望呢?

“母親當然是最心疼阿煊的。”

君煊認真道:“父君說了,如果母親真的能回來,他就讓阿煊和母親一起走。”

陸攸寧微楞,她看向孩子的眼,“你說什麽?”

君煊小聲委屈道:“父君說他受了很重的傷,可能照顧不了阿煊了。”

陸攸寧正要再說些什麽,殿內卻出現了一人的身影。

易裳眸中帶笑,盈盈開口,“陸姑娘倒是有雅趣,竟來北渚仙境做客了!”

陸攸寧擡眼,眼中的溫情盡數消失不見。

“易姑娘今日可真是光鮮艷麗,羨煞眾人。”

易裳輕笑一聲,“那也得讓懂得欣賞之人看才夠。”

易裳繼而看向了君煊,“阿煊,你父君想和你說說話,你進去吧!”

君煊搖頭,小手握住陸攸寧的右手小指,“我要和母親在一起,不聽你的話。”

陸攸寧神色凝重幾分,所謂童言無忌,孩子的話往往最是出自內心。

如今憑借君煊的反應,她倒是絕對不信易裳從未對孩子做出過什麽值得懷疑之事。

易裳笑著開口,“哎,怎麽說我也照顧了你一年有餘呢,怎麽你的親生母親一回來,就不要姑姑了呢?姑姑真的很傷心啊!”

陸攸寧冷冷道:“易姑娘請珍重。”

易裳點頭,“珍重自然是會珍重的,只是每每想起這孩子用我的血做藥引,喝了一年之餘的解藥,我便心痛,他怎麽能這樣對待我這個姑姑呢?你說是吧,阿煊!”

君煊小臉蒼白幾分,陸攸寧低頭看他時,只見孩子的身子都在發抖。

解藥?血引?

易裳神色柔柔,笑著開口道:“陸姑娘,你殺不了我的,除非想讓你的孩子沒命!”

陸攸寧幾乎難以平覆自己的心緒,她冷眼望向易裳,“什麽解藥?”

拖著逶迤的長裙,易裳一步步向殿門處的二人走來,神色自若,應是得意的很。

她想要伸手摸摸孩子的臉,卻被陸攸寧用劍擋開。

易裳失了興趣,“這我便不知曉了,總之我的血能治百病,能治他的病就是了,你要是想知道是何癥狀,可算問錯人了。”

陸攸寧蹲下/身來,看向君煊的眼睛,“你生病了嗎?”

君煊搖搖頭,繼而又點了點頭,委屈道:“我一直做噩夢,還頭暈跌倒,父君讓好多人給我看過病,都治不好。”

陸攸寧心痛地摸摸他的小耳朵,“那現在呢?還做噩夢嗎?”

君煊擡眼看了看易裳,陸攸寧自然懂他的意思。

陸攸寧起身看向易裳:“你的血有何特別之處?”

易裳輕笑一聲:“我為何要告訴你?”

直至陸攸寧站起身來和她平視,易裳都毫無害怕之意。

“目前這天底下解藥可就只有我的體內有,你做母親的可要想好了。”

有恃無恐,不外如是。

陸攸寧輕笑一聲,“是,我是不會輕易殺你,但是也可能養著你,慢慢取血啊!”

易裳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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